This thought came from the movie 'Up in the Air'

大學之後,我已經好久沒有在肩上背一個大背包了,頂多就是斜背一個很輕的小包包。我從來沒有仔細想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改變,直到今天在HBO看完電影後,男主角Bingham在他的成功講座中,邀請大家想想原本空空的背包,開始裝進了工作上遇到的同事、客戶,一直到了那些你願意跟他們分享心事的朋友、家人、伴侶、男女朋友...這個包包,因為裝進了太多「人際關係」,背在肩上時,那會是多沈重的負擔。

離開台南老家,隻身到彰化、到台北、到成功嶺、到高雄、到台東、到桃園、到恆春、又回到台北,一路上,我一直都是「提著」手提包包,不管這個包包已經因為塞不下厚重的衣服,拉鍊連拉都拉不上時,就算騰不出雙手拿更多的東西,我的肩上還是一樣是空空的。

我想要擺脫的是從小到大的束縛,我渴望的是自由。國小的書包好大好重,小小的椅子擺上書包以後,我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板凳;國中的布書包,裝的是考試成績公布在週考成績單的沈重。記得有好多時候,塞的整整齊齊鼓成像顆球般的書包,裡頭裝的最重要的東西,竟會是那張毫無存在感的週考成績單,請簽名,然後交回去。

國中時候,期待是趕快成為大學生,這樣我就可以不用再考試了。

我並沒有因為上了高中,而開始有了新的自我形象,反而更顯自卑。因為看見自己的見識淺薄,有才華的人,總是那些會作實驗,然後又懂得閱讀中國文學,欣賞各樣音樂的資優生。是阿,我不會作實驗,我也不看文學作品,然後我也不聽音樂,我的生活只有跟那些教科書/自修在一起,為得就是讓我能夠「來到」這間高中。

生命的意義,是從高二的聖誕節開始的吧,因著空中英語教室的Christmas Rally,不知怎麼的,我覺得這件事很重要,於是我作了一晚上的歡迎海報,剪了那隻很生硬的貓頭鷹,用蹩腳的電腦輸出英文字體,開始刻字,貼到壁報紙上頭。我因此跟彭蒙惠老師還有很nice的外國人有了合照的機會,我也在回應的卡片上,上頭勾了「我有興趣」,填些基本資料交回去,我沒想到的是,因為這樣的簡單舉動,我的生命竟然有了完全不一樣的改變。

---重新準備一個後背包吧---

裝著許多許多負擔、壓力的大包包,從上大學後,我就卸下了,我很高興有了這樣的自由,也因此我一直享受在這樣的自由當中,我總是選擇漂流,我不願意跟別人建立很深刻的關係,我總是用許多忙碌來填滿人際關係的缺乏,因為我明白,當我不忙的時候,我的生活會是一片空白。當負責的事情告一段落時,手機可以連續好多好多天響都不響一聲。

是時候該定下來了。

當電影中,主角大部分的生活都是飛機上、飯店、租車間移來移去時,我對這段好有共鳴,我一直都很羨慕這樣的工作,可以不斷地在四處跑來跑去,享受被服侍、被尊重的生活,多麼地美妙。然而,真的是如此嗎?

跑來跑去,是否成為逃離現實的手段?是不願給予承諾的藉口呢?這多麼地可悲呢?

是時候改變了,開始背上大包包吧,儘管要承擔許多的壓力,但想到有人可以一起分享,不再孤單,那又如何呢?

我一直壓抑著我的情感表現,但是時候,讓它自由了。

走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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